网易手机讯 3月13日消息，一名原本默默无闻的越南河内极客怎样让一手打造当今世界最火爆的手游Flappy Bird，又为何在这款游戏如日中天之时毅然抽身而退？请看采访Flappy Bird开发者阮哈东（Dong Nguyen）的国外媒体为我们讲述一位寂寂无名的内向青年怎样凭一款虚拟世界的游戏声名鹊起、红极一时却又不堪重负、最终急流勇退，让我们透过阮哈东曲折的心路历程还原一段真实的Flappy Bird沉浮录。
阮哈东和父母同住在越南河内，平日沉默寡言，有一份编程的全职工作，在公司负责编写出租车定位设备的程序。去年4月，28岁的阮哈东趁节日放假，抽一个周末的时间开发了一款手机游戏。他从小玩日本任天堂游戏长大，也深受闯关格斗游戏影响，想把游戏设计得简单明了，但又有挑战性。阮哈东确实做到了。
他的游戏主角是一只瞪着硕大眼睛的臃肿小鸟。玩家的任务就是要让这只拼命扑扇翅膀的小鸟避开一根根垂直的绿色管道，在管道丛林穿梭自如。玩家靠点击屏幕操纵小鸟，击得越快，鸟儿就会飞得越高。因此，阮哈东给自己的游戏起名为Flappy Bird——中文意为““振翅小鸟””。
过了一个月左右，到了5月24日，阮哈东哺育的“振翅小鸟”终于飞上了苹果的电子商店App Store。阮哈东没有把它设为收费游戏，而是免费面向所有玩家，只想着利用游戏内的广告每月赚几百美元就好。
不过，每个月App Store都有大约2.5万种新生的应用面世，“振翅小鸟”如同沧海一粟，很快就在茫茫应用大军之中消失得几乎无影无踪。直到八个月后，奇迹出现了。“振翅小鸟”脱颖而出，像病毒一样四处扩散，广为流传。到了今年2月，它已经跻身百余个国家的免费游戏下载排行榜，共计下载逾5000万次。阮哈东每天的广告收入预计高达5万美元，简直一夜暴富，这样的致富速度连社交媒体巨头Facebook的创始人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也得甘拜下风。
眼看“振翅小鸟”掀起一浪又一浪高潮、飞升最高峰，阮哈东本人却还是个谜一样的人物。除了偶尔在Twitter上发帖，他对自己非凡的成绩几乎只字不提。他躲避媒体访问，谢绝拍照曝光。有人骂他弄虚作假，将他斥为骗子、小偷。一些科技界的博客指责他盗用任天堂的游戏理念。人气游戏网站Kotaku还为此发布过一篇引起热议的文章，直接亮出““振翅小鸟”仗着七拼八凑剽窃成果每天赚5万美元”的标题，吸引了众多读者无数点击。
河内时间2月9日凌晨2点02分，阮哈东的Twitter账户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发了这样一条信息：“‘“振翅小鸟”’用户们，我很抱歉，从现在起22小时内，我会让‘“振翅小鸟”’下架，再也不会将它公诸于世。”这条让广大网民难以置信的消息在Twitter上倍转发了14.5万多次。这个无名小辈仿佛一夕之间蹿红网络，正是前途一片大好，为何又毅然抽身而退？人们觉得不可思议，半信半疑。到了第二天午夜时分，等时钟指向12点，一切终于尘埃落定。阮哈东遵守承诺，将“振翅小鸟”撤出电子商店，抛下数百万玩家于不顾，留给众人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这家伙何许人也，究竟干了些什么？
“振翅小鸟”告别这个世界两周后，美国《滚石》杂志的记者来到河内那个随处可见街头小贩叫卖走私商品的城市，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潮，叫上一部出租车开往郊区，驶过大大小小的宝塔，融入来来往往的摩托车流，去探访至今讳莫如深的阮哈东。这是他第一次同意和媒体分享自己从无名到成名一路走来的经历。面对无时无刻不在搜寻自己踪迹的国内外媒体，阮哈东干脆三十六计走为上，搬出父母家，在一位朋友的公寓里借住，现在还住在那里。
在美国，靠互联网起家成为百万富翁已经屡见不鲜。可是，在科技产业方兴未艾的越南，这样的造福之道大家还闻所未闻。当阮哈东主动现身时，记者才发觉，面前这堂堂越南史上第一位名满天下的极客不过是个身材瘦削的大男孩。他随意地穿着牛仔裤，套一件灰色的运动衫，走出来做了自我介绍，口气里还有点犹豫的样子。可以听出来，阮哈东在小心地遣词造句，交谈时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就像在屏幕上细心地摆弄像素构图那样。在翻译的帮助下，阮哈东这样告诉来访的美国记者：“我只是在做一件好玩的东西，拿来和别人分享。我一点也没预料到“振翅小鸟”会一炮走红。”
阮哈东在河内远郊一个以生产丝绸闻名的小镇Van Phuc长大。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举世闻名的游戏设计师。别看他父亲开了一家五金店，母亲又在给政府做事，其实家里根本买不起什么像样的电子游戏机，满足不了他和弟弟玩游戏的愿望。不过，弟兄俩最后还是买到了一部任天堂游戏机，严格来说是一部山寨机，越南市面上大多数电子产品都是如此，大家也只能买到这样的仿制品。对屏幕上的游戏角色，少年阮哈东展现了惊人的控制力。他的闲暇时间全用来打超级玛丽（Super Mario Bros）了。
16岁那年，阮哈东学会用代码编写自己的国际象棋电脑游戏。三年后，虽然还只是在河内一所大学就读计算机的学生，阮哈东已经在一项编程大赛中入围前二十强，并获得在当时河内唯一一家经营游戏的公司Punch Entertainment青睐，有机会在当时开发手机游戏的Punch Entertainment做实习生。实习期间的顶头上司Son Bui Truong评价，年轻的程序员阮哈东以速度和技术见长，而且有很强的独立意识。“阿东不需要人监督，那样他会不安的。所以我们规定，他不必向任何人汇报。”Truong这样回忆。
没多久，阮哈东就厌倦了反反复复捣鼓公司的那些体育运动类游戏。后来，他接触到苹果的iPhone，触屏的无限潜力让他着迷。可iPhone的游戏很少能把握阮哈东少年时代那些任天堂游戏的简洁明快风格。阮哈东觉得，人气游戏“愤怒的小鸟”（Angry Birds）太闹腾了，评论称：“我不喜欢那种画面。它看起来太挤。”阮哈东希望为手机用户推出一些模拟自己生存状态的游戏：忙忙碌碌、行色匆匆，总没停歇。“我可以勾画大家是怎么用手机玩游戏的，”他一边这样解释，一边一手点击iPhone一手向上在空中摊开，“另外那只手要握住车上的扶手带。”他的游戏就是为这类用户创造的。
采访的记者通过翻译和阮哈东畅谈到夜幕降临，远远望去，河内街头的行人在车流中身手矫健地闪躲，他们手中的手机屏幕一闪一闪，像夜色中的萤火虫发出时有时无的萤光。见到这样的景象，记者不由得感叹，难怪全球最火爆的小鸟躲避管道游戏会诞生在这里。“用智能手机玩游戏的时候，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单纯点击。”烟不离手的阮哈东这样总结道，说话的时候也不停地吞烟吐雾。
去年4月30日，当其他河内市民都在欢度纪念越战结束的“回归节”（Reunification Day）时，阮哈东宅在家里点击自己的iPhone。他并没有像周围的人那样外出游逛，而是躲进父母家里自己的小卧室，整个周末闭门不出，出于自娱自乐的想法创造了一款小游戏。“振翅小鸟”就是在那副他手绘的超级玛丽海报眼皮底下出世的。
在那个月稍早，阮哈东已经开发并发布了一款手机游戏Shuriken Block——可以理解为“封堵忍者回旋镖”。进入那款游戏的界面，屏幕上会出现无法动弹的五个小人。玩家的任务就是要制止空中降落的忍者回旋镖射中这些小人。游戏的玩法听起来再简单不过——按动TAP键即可。玩家只要瞅准时机，在坠落的回旋镖击中小人以前按下TAP键，飞镖便会弹开，小人就能逃过一劫。乍听起来很好上手，可实际上拿高分并不容易。因为阮哈东领悟了游戏设计界祖师诺兰·布什内尔（Nolan Bushnell）的核心法则。布什内尔是家用电子游戏先驱雅达利（Atari）公司的创始人，也一手打造了经典的街机乒乓球游戏“乓”（Pong）。阮哈东将布什内尔的设计理念归纳为“易学难精”。
近来，印度游戏开发商将这一理念运用到鼓励玩家将速度与打击发挥到极致的游戏中，也就是所谓的极限类游戏里。这类游戏会很残忍地虐待游戏角色。“封堵忍者回旋镖”就属于此类，阮哈东故意将它的规则设计得冷酷无情。当五个小人被回旋镖刺中，身上喷出像素绘制的鲜血时，即使是最敏捷的玩家也难以再冷静地玩哪怕一分钟。阮哈东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可那款游戏在苹果的应用商店上市后有如石沉大海，并没有引起多少反响。
到了回归节期间开发新游戏的时候，阮哈东意识到这次要采用更简单的方式：让玩家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点击操作。他需要的是只是一条组建游戏架构的点子。一年前，阮哈东已经在电脑上绘制了像素图像的小鸟形象，它的蓝本是任天堂游戏里一条名叫Cheep Cheeps的小鱼，准确地说，是那条小鱼的简化版。阮哈东选用了超级玛丽的绿色管道背景，这样一来，小鸟就不得不依靠玩家引导躲避那些管道。阮哈东仿效了史上最经典的一款极限类玩具：颠颠乒乓球（paddleball）。那款玩具的设计就很简单，就是一根线连接着一颗木质的球和一颗橡胶球。玩家要是想让栓在一条线上的球连续碰撞弹跳好几次，那可纯粹看运气。
和颠颠乒乓球的设计思路一样，阮哈东也将自己的游戏内容精简为两个要素——小鸟和管道，并且抵制了游戏设计中常有的冲动，并没有随着玩家晋级而增加新的元素，以此润色游戏角色的动作。他优化了游戏动作的物理反应效果，使小鸟与管道的冲撞格外猛烈，即便玩家最细微的差错都足以害小鸟一命呜呼。考虑到游戏过程中小鸟会频频丧命，阮哈东希望让小鸟永别这一遗憾结局增加趣味性。
他试过设计小鸟身上迸发鲜血，血肉横飞，或者弹落在地，沿着地面翻滚，最后才确定让小鸟一头栽地，直接摔个嘴啃泥。敲定了小鸟的死法，阮哈东又开始琢磨小鸟“临终”一幕的配音。为此他筛选了几百种声音，最终选定了功夫里出现的那种重击声，让小鸟的告别式显得更有趣。采访时，阮哈东问记者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小鸟之死有没有逗得记者笑起来。他当时呵呵地笑着说：“小鸟平静地飞啊飞，突然间丢了性命，你就出局啦！”
回归节假期将要结束的时候，阮哈东登陆Twitter，发了一张自己这款“最新简易游戏”的截图。他告诉记者，除了通过Twitter发个把帖子以外，发布游戏以后没有做过任何推广。当然，就像苹果App Store上不断涌现的新生游戏那样，“振翅小鸟”扑通一下子坠入众多游戏的汪洋大海。五个月后，直至去年11月4日，Twitter上才出现了第一条谈论“振翅小鸟”的帖子。当时那位发帖的网民只加了一个形容词表达自己的感受，帖子写的是：“该死的振翅小鸟”。
为什么这款游戏能在玩家之中疯狂传播？想要搞明白个中缘由，不妨想像一下“玩振翅小鸟”时让小鸟活下来的种种努力与绝望：啪嗒一下子，小鸟就坠地丧命了。而“该死的振翅小鸟”这种评语无疑表明了这款游戏的核心魅力。魅力无限的“振翅小鸟”如同在玩家面前玩颠颠乒乓球的自大小孩。它简直就像在恳求玩家把自己恨扁一顿，玩家也情不自禁地一局又一局玩下去，停不了手。
到去年12月底，大量玩家在社交媒体发泄自己对“振翅小鸟”的种种情绪，有的感到同情，有的晒成绩攀比，有的因为屡战屡败恨不得摔掉手机，干脆爆粗口。有关“振翅小鸟”的各种感言在Twitter上比比皆是，最终累积突破了1600万贴条。有人抱怨“振翅小鸟”是“最让人恼火的游戏，我一玩就停不下来”，还有人痛诉它“慢慢地耗尽我的生命”。
从知名社区网站Reddit到视频网站YouTube，从游戏场所到办公区域，“振翅小鸟”仅凭口口相传就在今年1月初荣升全美国苹果游戏下载排行榜的前十大游戏之一。最后，到1月17日，既无宣传推广又无营销计划的“振翅小鸟”登上了冠军宝座。按正常逻辑推理，它获得如此荣耀更是无法想象。一两周后，“振翅小鸟”再接再厉，荣登谷歌电子应用商店Google Play的排行榜榜首。
“看到游戏拿下第一名，我惊呆了。”阮哈东这样回忆。和其他人一样，他也为“振翅小鸟”火箭式的蹿升速度大吃一惊，当然，银行户头会收到的巨额广告收入也让他震惊。尽管谷歌和苹果会将30%的总收入作为分成，预计阮哈东还能每天净赚5万美元。不久，他此前在应用商店发布的两款游戏——“封堵忍者回旋镖”和“超级颠球”（Super Ball Juggling）也和“振翅小鸟”携手晋升最热门游戏十强。但阮哈东也没怎么挥霍游戏的收入，只是换了一部新的Mac电脑，再就是带朋友出去喝着米酒吃鸡肉火锅。“我太开心了，都不知道怎么这样幸福的。”话虽如此，他说这话的语气却很平静。令人意外的是，阮哈东甚至都没有向和自己同住的父母透露这件事。他解释说：“我爸妈不懂游戏。”
阮哈东靠手机游戏财源滚滚成了引人瞩目的新闻，他的大头像也出现在越南当地的报纸和电视上曝光。他父母头一次得知儿子利用游戏发了大财。当地传媒很快包围了阮哈东父母家，他外出时再也没法不引人注意了。虽然这看起来只是为名利双收付出的少许代价，但对阮哈东来说，无时无刻不受人关注的感觉简直快要让他窒息。他在Twitter上发帖说：“这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请让我静一静。”
而据阮哈东所说，最大的打击却完全是另一码事。他把自己的iPhone递给记者看，那部手机上存着别人发的一些短信。有一条是一位女士痛斥他“分散了全球孩子的注意力”。还有一条是一位老师哀叹“我学校里的13个孩子因为你的游戏摔坏了自己的手机，就这样他们还在玩，好像吸毒一样上瘾了。”阮哈东告诉记者，自己收到过一些失业工人的电子邮件，还有一位母亲在邮件里说，为玩游戏的事再也不和孩子交谈了。“起初，我以为他们在开玩笑，”阮哈东说，“可我现在认识到，他们（玩家）确实在伤害自己。”阮哈东透露，他上高中时就因为玩“反恐精英”（Counter-Strike）游戏太多，脑子里想的全都是那款游戏的内容，连考试也考砸了。
到今年2月初，面对事无巨细的审查和不留情面的批评与指责，阮哈东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终于走到了崩溃边缘。他夜不成眠，精神涣散，不想外出。按阮哈东自己的话说，父母“都为我的健康担心。”他在Twitter上发的帖子也变了基调，变得更灰暗，语气更刻薄。有一条写道：“我可以将‘振翅小鸟’称为个人的成功。可它也毁了我简单的生活。所以，现在我恨它。”他意识到，还有一件事可以做，那就是：把应用商店的“振翅小鸟”游戏撤掉。在阮哈东发Twitter帖子透露将要让游戏下架之后，22小时内有1000万人下载了这款游戏。接下来，他就按下了删除键，“振翅小鸟”从此告别了网上应用商店。当记者问到为何这么做时，阮哈东的回答充满自信，和当初创造这款游戏时一样坚定不移。他说：“我是自己命运的主宰，是独立的思想者。”
“振翅小鸟”永别应用商店后，一时谣言四起。一会说阮哈东自杀了，一会又传任天堂要起诉他，还有传闻说他收到威胁要取他性命。对这些谣传，阮哈东一概拒绝予以置评，这反倒火上浇油，使谣言越穿越盛。为了抢占“振翅小鸟”撤货后留下的极大商机，各种山寨货争相上场，急于分得一杯羹。截至记者前来采访阮哈东的那天，最热门的三大iPhone应用之中，有两款一听名字都可以猜到是“振翅小鸟”的衍生品——“震动双翼”（Flappy Wings）和“闪动小鱼”（Splashy Fish），甚至一款以美国新生代女歌手麦莉·塞勒斯（Miley Cyrus）为原型的游戏也入围了三甲。在采访阮哈东的文章成文时，一款借用美国嘻哈歌手德雷克昵称Drizzy Drake推出的“小小飞行Drizzy”（Tiny Flying Drizzy）已成为苹果应用商店下载的头号大热游戏。一项研究预计，每24分钟就诞生一款山寨“振翅小鸟”。阮哈东认为：“这款应用很简单，所以别人可以模仿，但他们永远不会创造另一个‘振翅小鸟’。”实际上，假如是那些渴求正版“振翅小鸟”的粉丝，现在也可以选购已安装“振翅小鸟”的手机，这类手机现在在eBay上开价几千美元。
无论如何，“振翅小鸟”告别应用商店的舞台已经促使外界开始重新评估它的价值。Kotaku网站为曾抨击它剽窃任天堂而致歉。全球首款第一人称射击类游戏（FPS）“毁灭战士”（Doom）的一位开发者John Romero称，“振翅小鸟”是“抵制烂俗设计的一种方式，就像用垃圾摇滚乐对抗重金属摇滚乐那样。”游戏设计界的教父布什内尔还将“振翅小鸟”与自己的传世名作“乒”相提并论。他评论说：“简单的游戏能让玩家更满意。”
至于阮哈东，数百万用户下载“振翅小鸟”还在给他带来数万美元的收入。如今他终于辞去工作，说想买一辆Mini Cooper，再买套房子。他刚刚拿到有生以来第一本护照。不过，眼下他还没有空周游世界，正忙着做自己最爱做的事：创造游戏。采访期间，阮哈东以茶款待。他向记者展示了自己在同时开发的三款游戏：一款以牛仔为主题的射击类游戏，目前还没有起名；一款名为“小猫飞行器”（Kitty Jetpack）的垂直飞行游戏；一款与玩家对弈的“下棋游戏”，阮哈东以“将军棋手”（Checkonaut）给它命名，他预计这个月就会发布。这三种运动类游戏都体现出阮哈东广为人知的风格：复古的画面，游戏玩起来简单、得高分难。
阮哈东说，自从让“振翅小鸟”“退出江湖”，他感到“放宽了心，我不可能回到以前那样的生活，但我现在状态好了。”那么，阮哈东亲手缔造的“振翅小鸟”奇迹未来将会怎样？他仍然在回绝那些购买游戏的请求。阮哈东始终保持独立，拒绝让步。可是，“振翅小鸟”还有没有可能再次展翅高飞？“我在考虑。”阮哈东不置可否。他并没有开发这款游戏的更新版，而一旦当真发布升级版，据阮哈东透露，它应该会附带一条“警语”：玩游戏请记得休息。（若离）
本文来源：网易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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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易_NE0011
